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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isnue 出道近兩年,在2018年獲選 HELLO ROOKIE,在以一曲〈Same〉搭上復古風潮,成為樂迷眼中的新生代浪漫代表。

他們的音樂總披著繽紛外衣,透過輕盈的流行樂句帶領聽眾慢慢漂浮,但當你深究歌詞,會發現其中深藏嚴肅、真摯訊息,他們寫下對現象的批判、徬徨的自省,但在復古樂聲催化下,所有煩悶都被幻化成浪漫因子,也許歌者有意,聽者無情,依然不減歌曲帶給聽眾的樂趣。

同時渲染美麗的藍與血腥的紅,聽 Kisnue 親自談談他們獨特的「雙面性」。

 


Q. 首先請向台灣讀者們打聲招呼。

大家好,我們是4人組 Pop 樂團 Kisnue。
俊英:大家好,初次見面,我是貝斯手崔俊英,很高興認識各位。
尚日:大家好,我是鼓手崔尚日。
亞民:我是負責 Keyboard 的許亞民。
恩錫:我是主唱宋恩錫。

Q. 樂團是在什麼契機下組成的?「Kisnue」是什麼意思呢?

恩錫:我原本獨自在準備個人專輯,尚日當時以製作人身分一起參與,因為很喜歡我們的成品,兩人之後就組成了樂團。後來俊英和亞民是在幫忙的過程中合流為成員。
尚日:「Kisnue」這個團名本身其實沒有意義。原本只是先把恩錫(Eunseok)的名字倒過來變成「Koesnue」,想說「沒有好聽一點的名字嗎?稍微改一下 『Koesnue 』試試看吧!」就取了這個團名。
恩錫:原本我也自己想了各式各樣的名稱,因為一直想用我的名字取點什麼而很複雜地想著,發現單純地倒過來念也不錯,有種「不需要把『做音樂的我』和『平時的我』想得那麼複雜困難,其實是很簡單的」,我自己是同時抱著這種想法而命名。

 

Q. 說到 Kisnue 就會想到復古、浪漫、異國等形容詞,成員們認為 Kisnue 的特徵或魅力是什麼呢?

俊英:旋律很棒。我從小在國外就一直聽那樣的音樂,我認為旋律是非常有魅力的。聽眾聆聽時不會覺得很艱澀,感覺很不錯。
亞民:大家常說我們的音樂很有復古的感覺,我覺得不僅是復古,而是 Kisnue 獨有的感覺,在這樣的狀態之下再加上復古色彩。
尚日:雖然這樣說像在自誇,(我們的歌)似乎寫得很好。如果音樂間的調和沒做好,就會聽起來很簡略,我們的音樂沒有那種感覺所以非常好。
恩錫:我原本覺得音樂做得很直截易懂,但聽眾總是用很多新鮮的角度來聆聽,創作者的想法與聽眾的想法產生不同,那樣的雙面性很有魅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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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. 成員們平時喜歡什麼類型的音樂?從哪些音樂人身上獲得影響呢?

亞民:我從美國黑人的 funk 音樂獲得了很多的影響。如果非得選一個音樂人的話是 Dam Funk。
恩錫:我很喜歡典型的 Pop 音樂。受到影響的是 Michael Jackson,The 1975 也非常喜歡。
俊英:Daft Punk。還有最近看了 Coldplay 的電影,原本就很喜歡他們,看完電影之後覺得太帥氣了,一直夢想著有一天也能成為那個樣子,最近聽最多的就是這兩組音樂人。
尚日:小時候因為 Avril Lavigne 而喜歡上龐克搖滾,後來也很喜歡聽 Radiohead。

 

Q. 成員們有印象深刻的表演經驗嗎?

恩錫:夏天有一場叫做 Smile Love Weekend 的音樂節...表演場地以玻璃構成的而且沒有冷氣,因為陽光聚集,彈奏樂器的時候甚至會覺得很燙,在那場表演留下很深的印象。
俊英:樂器上也都是汗.......

(Q. 很辛苦嗎?還是覺得很有趣呢?)

恩錫:雖然很有趣但實在是太熱了......
俊英:就覺得「原來可以熱成這樣啊,原來樂器可以在流這麼多汗的情況下演奏啊。」
恩錫:如果稍微潤飾一下的話,不顧那樣的情況看表演的觀眾們,也沒有離開座位一直看著,真的非常感謝。
尚日:後來想想,觀眾在那裏離開位置似乎也有點丟臉,想著「觀眾也是沒有辦法啊」覺得特別抱歉.....

亞民:印象最深刻的是在Club FF,燈光配合著歌曲打得非常好。我原本只是幫忙而非成員,在表演的時候因為燈光很帥氣地呈現了 Solo Time,就合流為成員了(笑)。

 

Q. 可以介紹一下今年1月發表的單曲《COLOR #C21807》嗎?

首先第一首曲目〈Pictures of You〉,有點像是我們目前發表過的某首歌的後續曲。在那首歌的故事結束後,以比較的方式表現與過去完全不同的想法和心境。過程中自然地浮現前作「湛藍而燦爛」的意象,以及相對的「紅色」。

〈Forsaken〉則是關於「罪惡感」的歌曲。使用「神」、「救贖」等間接表現宗教語感的詞語,包含著一種贖罪、祈禱般的內容。在其中聯想到的顏色是暗紅色,唱著像是要發火的歌詞,也就想到英文裡說的「Seeing red」。

 

Q. 2018年發表的正規專輯《Last of Everything We Were》是出自恩錫寫的小說的標題,可以向台灣讀者們介紹專輯的涵義嗎?

恩錫:和小說的內容沒什麼相關。「Last of Everything We Were」翻譯起來有點複雜,大概像是「我們作為我們留下的最後」,原本是「我們最後身為『我們』的瞬間」,沒辦法直接翻譯的這點也很有趣,黑暗的意義也好、開心的意義也好,在製作這首歌的每個瞬間都無法倒回(因為是最後了),以這種「留下、留存」的涵義而取的名字。曲目第九首也取了同樣的名字,歌曲和小說的內容有關連,那首歌對專輯有很重大的意義因此命名。

(Q. 小說的內容是什麼呢?)

恩錫:寫的時候覺得寫得很好,結果和希區考克的《驚魂記》內容是一樣的...
成員們:這樣不是抄襲嗎?(笑)
恩錫:幾乎是那樣的內容啦,但我是在不知道的狀況下寫的...在為了保護兒子而一輩子說謊的家族之中,兒子因為知道真相而逃跑...那種家庭劇的內容。

(Q. 那恩錫現在還有在寫字創作嗎?)

恩錫:其實那篇小說是大學的作業,在那之後除了作詞之外沒有再嘗試寫字了。

 


Q. 正規專輯之中有邀請 Love X Stereo、Paloalto 參與,是在什麼契機下合作的呢?

尚日:我曾在 Love X Stereo 擔任鼓手大約六年,在他們那裡錄音逐漸變熟,就一起合作了。
恩錫:原本就很喜歡 Love X Stereo 的音樂,不是只瞄準韓國,而是帶有世界性的姿態,覺得非常帥氣便嘗試了合作。Paloalto 跟我住同個社區,我在20幾歲時打工的練團室認識的一位哥哥和 Paloalto 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,一起表演時他問我:「你要來彈吉他嗎?」因此認識了,原本就是我非常尊敬的音樂人,向他拜託 featuring 後,也很幸運地受到幫忙而合作了。

(Q. 有之後想要合作的音樂人嗎?)

亞民:Seo Samuel。
恩錫:上次一起表演的 machìna,是來自東京的電子音樂人,覺得他非常帥氣。
尚日:韓國的話...SUNMI?如果能和 SUNMI 合作一定很有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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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. Kisnue 在2018年之內發表了正規專輯、EP、單曲呢,平時靈感都是從哪裡獲得呢?好奇成員們的創作過程。

恩錫:首先曲和詞都是生活中與人們相遇,在過程裡所想到的、感受到的紀錄在手機中,獨自用樂器哼唱著寫歌。製作則是大家一起。
俊英:有人帶著歌曲過來的話,最初先四個人聚集在一起製作。框架由恩錫哥先做好,再來由尚日哥 Producing 之後,達到某種完成度的成品再由我們四個人聚在一起嘗試各種聲音、檢查。

(Q. 那成員們對恩錫寫的內容有共鳴嗎?)

尚日:其實有共鳴的很多,沒有共鳴的也不少,因為是不同的人生嘛。但是延續剛剛的問題,我也會想像這個人在想什麼來製作,我雖然試著和他產生共鳴,而試著和他產生共鳴但失敗的時候,他就不會對作品感到滿意,但是這種碰撞摩擦的過程也非常有趣。
亞民:我很喜歡恩錫哥的歌曲,雖然加入 Kisnue 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為燈光(笑)我覺得恩錫哥本身是一個能寫出好歌曲的創作者,如果要說至今和恩錫哥一起工作的感受是什麼的話...這個人帶來的音樂很棒,幾乎98% 都符合我的取向,剩下的部分我則是可以依照著我的取向來製作它。
成員們:98% 符合?真是厲害...

 

Q. Kisnue 獲選為「2018 EBS HELLO ROOKIE with KOCCA」上半年 ROOKIE,參加時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麼呢?獲選後樂團生活有產生什麼改變嗎?

恩錫:因為有補助練團費,即使只是微小的幫助,但畢竟對我們來說是第一次,所以覺得很棒。過去曾經被說「你們的音樂太難了」、「做這種音樂是不行的」、「不要用英文寫歌」,雖然他人的認可也不是那麼重要,但因為獲選了,就像是得到了那段時間的回報,感覺很棒。

(Q. 為什麼想要用英文寫歌呢?)

恩錫:筆記大部分都是用英文寫的,翻譯的話意思不是會稍微改變嗎?不喜歡那樣...

俊英:最大的影響似乎是獲得了能量,我自己從剛開始做音樂的時候就一直想成為 HELLO ROOKIE。2018年遇見哥哥們並首次以樂團體制做音樂,獲選有種得到認可的感覺,我也因為獲得能量而產生了「我們繼續做下去的話應該能做出好音樂吧」的想法。
恩錫:對我來說自信是很重要的,如果沒有自信的話什麼都做不到的。做我想做的再加上朋友的幫忙而實現了某個目標,有點「I  told yo so」的感覺。

 

Q. 請介紹一下2018年9月發表的單曲《Same》。

恩錫:〈Same〉是我以前 Solo 時期的作品,加上大量 Kisnue 的色彩而誕生的歌曲。如果說我們的其他歌曲是有點沉重、嚴肅的內容,那這首歌就只是表現了輕鬆的戀愛心情、心動感。

Q. 2019年有什麼活動規劃嗎?

尚日:因為我必須去當兵了,我的位子似乎得先空出來。當我不在的時候,單曲或製作都能繼續運行,演出的話也在思考是不是要找個代替我的客座鼓手,樂團活動應該是不會暫停的。
俊英:現在似乎是繼續製作專輯、累積多一點歌曲最為重要。

 

Q. 成員們有聽過台灣的音樂嗎?喜歡的音樂人?

落日飛車、黃玠瑋、9m88......還有歐陽娜娜曾經在韓國演出,那時也聽了。

 

Q. Kisnue 的長期目標是什麼呢?

恩錫:持續做音樂。
尚日:近年在韓國樂壇長久存活變得愈來愈困難,曾經和我一起活動的樂團,現在還存在的大概剩不到3、4組,所以如果我們能好好地留下就好了。

 

Q. Kisnue 夢想站上的舞台是什麼呢?

恩錫:Glastonbary、TRNSMT Festival。
亞民:大型的舞台都被恩錫哥講走了,現實來說,如果今年夏天能站上在蘭芝漢江公園舉辦的音樂節應該會很棒。
尚日:很想參加 NPR 的 Tiny Desk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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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. 請用一個單字表達「Kisnue」。

恩錫:雙面性、二重性。我們的演出和音樂十分帥氣,但人們聽起來也會有頑皮、舒服的感覺。我認為是舞台上和台下、音樂和日常能產生明確的兩面的樂團。
亞民:清涼感。
尚日:年輕....這種感覺。

 

Q. 最後對台灣的讀者、歌迷們想說什麼呢?

尚日:大家好,雖然我沒有聽過很多台灣音樂,但很高興透過這次訪問了解了更多,如果未來有機會一定會到台灣讓大家聽聽我們的音樂,希望這次能成為很好的機緣。
俊英:想趕快見到大家。(成員:喔喔喔好心動.....)(爆笑)
亞民:雖然對台灣的瞭解還不多,如果有機會到台灣演出的話,希望能有趣地一起玩樂。
恩錫:我的老朋友是台灣人,也一直想讓那位朋友看看我的表演,希望能趕快和台灣的讀者們以及我的朋友見面。經過台北某間服飾店聽到 Kisnue 的音樂的話,那就是我朋友開的店,請進去打招呼吧(笑)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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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isnue 小檔案

出道:2017 /  《Noise In My Head》
團員:宋恩錫、崔尚日、崔俊英、許亞民(音譯)
曲風:Electronica, Pop
官方頻道:Facebook / YouTube / Instagram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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